青萍

他的神明就此从神坛跌落。

【暗杀组乙女】逆流 15

*







  

  霍尔马吉欧和伊鲁索去外面做任务了。

  

  不得不说没了这两个人据点的确冷清不少,贝西拿着两杯牛奶偷偷摸摸走出厨房,然后小心地环顾着周围放轻了脚步,走到客厅递给谢伊一杯,他正打算松一口气时,谢伊看到贝西身子一抖,普罗修特的声音就如同死神来收割他的生命一般在他背后响起,无非是指责贝西怎么又在喝牛奶这件事,那皱着眉的样子像极了教训不争气儿子的老妈,谢伊抱着自己那杯牛奶不动声色地退出战场,同时在心底暗暗喊了一声妈。

  

  贝西的头埋得越来越低,几乎要让头部与地面平行,绿发男孩就那样安静地听着大哥说教,从牛奶说到杀手的自身修养,谢伊一口喝光了自己的牛奶,把杯子放到茶几上看了一会儿,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凑上前去帮贝西说情,她说牛奶很有营养,搬出一套营养论的说辞试图打动普罗修特,但很遗憾似乎起到了反效果,结果是普罗修特的教训对象从一个变成了两个。

  

  电视上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个影片,里面是一家人在照相,男主人摆好相机然后走到了一家人中间的空位站好,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,谢伊根本没听进去普罗修特的说教,她的余光一直在看着电视的方向,随着电视里的相机按下快门,将一家人定格在一张照片里,她也不管普罗修特说到了哪里,突然间的以拳击掌作顿悟状,眼神亮晶晶地抬头看向了普罗修特。

  

  她说,来照相吧?句尾上扬,满是希望地看着普罗修特,像个期待得到家长允许买玩具的小孩,兴许是她的思维跳跃太快,一旁的贝西满脸疑惑,金发男人的表情则先是僵了一瞬,而后从鼻子里发出一声疑问的音节。

  

  谢伊手舞足蹈地解释说类似全家照那样,等霍尔马吉欧他们回来就一起照,还指了指电视举例说像影片里的那样,普罗修特瞥了一眼电视,挑眉说让她去问里苏特,随即谢伊像阵风一样冲上二楼,还不忘回头暗中对贝西比了个胜利的手势,贝西立刻明白过来是指打断了普罗修特的说教,对她点了点头然后悄悄从客厅溜走了。

  

  在即将抵达队长办公室门前谢伊下意识放轻了脚步,她怕打扰到队长工作有些犹豫地在门前来回踱步,从北面走到南面,又从南面走回北面,整条路线的中心则是队长办公室的门。不过里苏特的听觉也不是摆设,还没等谢伊再走个来回,就看到门突然从里面打开,高大的男人正站在门口看着她。

  

  既然队长亲自出来,不说白不说,谢伊不多说废话,直接开门见山地提出自己的想法,然后等着里苏特的回答。银发男人就那么低着头看了她一会儿,没有表情地点了点头,接着在谢伊沉浸在得到了允许的快乐中时又关上门回去工作了。

  

  首先需要有个相机——她敢保证这里没人有摄影的爱好,于是她回屋取了自己的存款,准备出门去街上看看,刚好可以顺便等那两个执行任务的回来。因为要出去所以还特意精心打扮了一下,换上了之前攒钱买的那条休闲白裙子。

  

  下楼时谢伊看到普罗修特正坐在沙发上抽烟,她突发奇想地转移了方向走过去,手抓着普罗修特的沙发靠背,把半个身子探向前,视线刚好与转过头来看她的普罗修特相对。

  

  "嘿。"她笑眯眯地说,"约个会吗?"

  

  普罗修特稍微换了个姿势偏向谢伊,缓缓抬起手——然后揪住谢伊的脸皮向外一扯,看见她吃痛地嘶了一声,笑着跟她说滚蛋,哄小孩似的又敷衍地揉了揉她的脑袋。谢伊揉着自己半边脸颊,怨念地说就是开个玩笑,然后一边弄着头顶被普罗修特揉乱的毛一边出了门,顺带补充了一句很快回来所以不要忘了做她的饭。

  

  在暗杀组待久了锻炼出来的警觉还是有的,但是谢伊并不保证自己有以一敌多的能力,她现在有点后悔没带个同伴出来了——有人在跟踪她,而且不止一个,对方显然是了解她能力的人,光挑她无法使用替身逃跑的地方堵住去路,很有可能是寻仇,但谢伊并不想在任务外的时候杀人闹事,于是只是东拐西拐地想要甩掉那些人,没想到最后还把自己绕进了死路——很好,被包围了。

  

  谢伊很想打自己一拳,她一步一步地后退着,直到背部靠上了冰冷的墙壁,无路可退了,她想,抬起头来谨慎观察着围上来的一群人,手则小心地透着裙子的布料摸了摸腿上绑着的匕首,暗自庆幸还好带了武器出来,一边计算着自己可以回溯的位置,一边准备掏出匕先要挟个人再说——因为肯定打不过一群。

  

  为首的那个一步步逼近谢伊,说知道她的替身能力劝告她别轻举妄动,然后那人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举到她面前,问她这个人在哪。

  

  照片上是伊鲁索,极有辨识度的六个马尾搭在红瞳男人的肩头。

  

  他妈的伊鲁索这个混蛋。谢伊表情没有任何波澜地回答不知道,却在心里一句接一句地问候着伊鲁索,这些人肯定好好调查过暗杀组,搞不好今天她就要当伊鲁索的替死鬼交代在这里了,想到这里谢伊还在没骨气地想普罗修特做的饭。

  

  秉持着死也要做个饱死鬼的原则,她掏出匕首将位置回溯到为首男人的身后,一手臂从后面勾住对方的脖子,匕首则抵在了那人的颈动脉旁,准备抓个人质先逃跑再说。

  

  没想到的是那群人居然不顾同伴的死活,一拥而上用枪将谢伊围了个水泄不通,十几个枪口都齐齐对准了她,看来人质是用不了了,她认命地把匕首丢在地上,金属制品与地面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,然后在那些黑漆漆枪口的对准下举起了双手。

  

  她的双眼被蒙上,双手被反绑,然后那群人带她离开了这里,也不知是走了多久,她闻到空气里的血腥味,不禁皱了皱眉,有人让她坐下,但不像是有凳子的样子,她顾虑到自己还穿着裙子,于是跪坐在地上,白布被摘下,她发现自己正在一个类似地下室的地方,昏暗的空旷房间,地板冰凉凉的,还没等她再继续观察,便看到之前被她要挟的男人走进来,手里还拿着她丢下的那把匕首。

  

  那人要审讯她,美其名曰问几个问题,他晃着匕首走近谢伊,继续问她伊鲁索在哪。

  

  谢伊欲哭无泪,她想说不知道是实话,是真的不知道那两个人去哪执行任务了,她视线一转看见那把明晃晃的匕首,脑子一抽心里还夸赞了一下普罗修特选武器的品味不错,随即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,端正了态度说伊鲁索去外面出任务但她不知道具体地点。

  

  对方很显然不相信她,让一直站在谢伊后面的人解开了她手上的绳子,还没等她活动一下重获自由的手腕,谢伊倒吸一口凉气,钻心的痛楚从手上传来——那男人蹲下身用匕首从手背刺穿了谢伊的两只手掌,然后钉穿在地面上。

  

  从额头上不断冒出细密的汗珠,背部已经被冷汗浸透,谢伊痛得不禁皱起眉,但咬着牙没有喊出声,暗红的血顺着伤口流出在地面上扩散开来,腥味开始在以她为圆心的空气中漫延,接着那人用力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,又问了一句伊鲁索在哪。谢伊脑筋飞速运转,为保命决定先瞎报个地方,同时思考着自己被救的可能性。

  

  她瞥到那人手腕上的表,现在时间是晚上七点半,天应该已经黑了,先不论有没有人注意到她没回去,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,更不要说其他人查出来还要耗费时间了,那人已经离开地下室,下令让人去她所说的地点查了,她在赌,在查到她说谎前的这段时间,有没有可能会有人来救援。

  

  但是可能性很小,时间过于紧迫,她做好了替伊鲁索交代在这里的打算,自暴自弃地看着自己被刺穿的手,这个姿势看上去像是她在跪拜自己叠加在一起的两只手,疼痛感比起最初减少了一点,大概是习惯了,但是动一下肯定会比一开始更疼,她于是保持着这个姿势回忆起过去的事情,刚好回忆到梅洛尼抢加丘眼镜玩的时候,楼上的一阵吵闹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
  

  她疑惑地看向地下室的门,接着那里就被从外面踹开了,普罗修特逆着灯光站在门口看着她,收回了踹门的那条腿,谢伊觉得那一瞬间好像看到了神,感动得眼泪都要流下来,但是并没有流泪,她觉得自己急需一瓶眼药水来做做样子。

  

  "你好慢啊。"她半开玩笑地说,用那狼狈的姿势对普罗修特扯出一个笑。







*又看了一遍sbr满脑子老谢迷迷糊糊码字x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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